当前位置: 砂 >> 砂发展 >> 一线石油人告白对妻儿的亏欠,就算是钻石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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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油link
年9月13日北京时间凌晨1点,苹果发布会。这个时间里,远在阿尔及利亚干钻井的大罗还没有收工回营地,等他冲掉一身沙子坐在床上的时候,已经完美的错过了整场发布会。
这个点,国内的家人朋友也都休息了,百无聊赖的夜里,大罗跟兄弟们一起看了发布会的回放。
突然有个兄弟笑着说,“这手机好,等着我买一个记忆了我的脸,到家之后孩子要是不认识我,我就告诉他,拿着这个手机,能打开的就是爸爸。”
说的时候觉得挺好笑的,但是笑完之后的落寞和无奈,慢慢的随着泪水一点点爬满了这帮铁汉子的脸颊,“真的是亏欠家里太多了,绝对不是给媳妇买手机、买包、买化妆品就可以弥补的。”
选择工作,只是一念之差
大罗是个标准的“石油2.0”,父母都在中石化工作,从小对这个行业耳濡目染,并不觉得出野外、值夜班什么的有多辛苦。所以,在父母的“引诱”下,大罗念完石油工程本科以后,想也没想的就直奔油田安营扎寨。
对于具体的专业,大罗当时也没啥想法,只是听说干钻井挣钱多。
“我毕业的时候,石油工程的本科生比劳务市场上等着搬砖的人还多,工资跟卖大白菜的一样。我就想着既然都是要出力,那就选个赚钱多的吧。”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,大罗走进了石油行业最苦的钻井作业中来。
“见习期第一天来到井队上时,我还是满怀激动的。但是,真等我动手去干的时候,整个世界都崩溃了!”说起刚毕业时候的惨状,大罗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。
“之前听说过钻井野外环境差,风吹日晒也就罢了,但是厕所那个惨样实在不能忍啊,比直接跳进粪坑强不了多少啊,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。7月的酷暑配上雨季,这霸王套餐酸爽的鼻子都要炸裂了。”
“还有干体力活,之前我自信掰腕子全专业前十,可是跟着钻台拉卡瓦,居然拉不动啊!我们队长特别不屑,大学生一来都是这个熊样,一点战斗力都没有。”
就这,大罗在井队上搬了一整天的电缆,接着又清了一天的泥浆池。等晚上回到营地,感觉自己的腰已经废掉了。
体力上的繁重并没有打垮年轻的石油人,但是回到营地后的日常,却默默的腐蚀着大罗的内心。“孤独寂寞什么的,我都不想提了,只是那个时候的生活的状态实在令人崩溃。
第一次见识井场上的老赖,大罗觉得有点新鲜,“还挺有意思的,感觉跟看戏一样。”但是时间久了,冲突越来越多,半夜偷东西的、围着要钱打人的,“真的是不厌其烦,那个时候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,就是赶紧离开。身累不说,心里也累的要命。”
正好这个时候听说外部市场招人,“我就把心一横,本来就是为了挣钱进的钻井队,已经都这么累了,能多挣点就多挣点吧。”
为此,大罗踏上了非洲大地。
到了非洲才知道什么是“没有最苦只有更苦”
年年底,抱着“在哪也是累,三年挣够老婆本”的心态,大罗踏上了去往非洲的征程。
“上大学的时候,公司来招人,宣讲的时候说过他们的条件:板房可以坚持40分钟的机枪扫射,而救援部队绝对可以在30分钟内赶到。”
大家一直当这是个笑话,可真当大罗看到被铁网围城粽子的营地和四周荷枪实弹的军警时,大罗觉得当年的笑话可能要应验在自己头上了,心里不禁波涛汹涌起来:这是拍美国大片啊!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深深的恐惧,这样的生活,能撑下来三年吗?
可是紧接而来的快节奏、高强度的工作,让大罗连思考的功夫都没有。每天上班12小时,算上前前后后用掉的时间,13小时只多不少。无论什么天气24小时人歇机不歇,就算是狂风卷着砂砾把能见度杀到3米以内,大罗还是被准时投放到平台上。
加上每天被电机震耳欲聋的噪音轰炸着,大罗整个人都处在半懵逼半失聪状态,“因为必须带着全副防嗮面罩,连看口型的机会都没有,哪怕是面对面的说话也得靠大声狂喊。”
工作上的艰辛其实在国内已经体验过了,但是非洲的环境真的是很要命的,“很多人看新闻说什么非洲小伙在北京热晕什么的,就以为非洲其实挺凉快的,我真的想告诉大家,你们原来的想法非常对!非洲真的是热的出乎你想象。”
为此,大罗翻出了自己所在的哈西城的天气记录,连续十几天的高温45摄氏度都是家常便饭。记得当年我们在外面实习的时候,37度以上就没人出门了,大家缩在宿舍楼里打牌。到了中午的时候,室内温度到了30度以后,大罗就一直坐在水龙头下冲凉。
“那个时候真的很难想象,有朝一日自己会全副武装的面对40多度的气温。”说到热,大罗表示北非的热几乎可以让一个人丧失全部劳动力。“沙漠表面被烈日炙烤到六七十度的热浪,夹杂着烤的滚烫的砂砾往人身上扑来的时候,简直就是生无可恋啊。”
“最讨厌的工作竟然是我在国内最喜欢的搬家,真的是太晒了,每一次搬家,队上就没有不被晒伤的人。整个后背就跟被鞭笞几十下又撒上酒一样。但是队上没有一个人吭声,因为实在是太累了,多说一句话可能就要抽走我剩余全部的生命力了。”
至于没有卫星网络、没有手机信号,十几天联系不上家人这种事儿,对于当时大罗这种单身汉来说,并不是什么大事。但是对于队上那些老师傅们就不一样了,大罗说一到晚上,大家就特别伤感。
“我们有个电气师,准备了半年多了要回家跟老婆孩子相聚,结果因为项目临时延后又被抓回来继续干活,那天晚上,我们听他吹了一晚上的山楂树。但是第二天起来,还是干活的一把好手。”
类似的故事在沙漠上几乎每天都有发生,思念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,不经意的时候就撩拨一下离人的心。
媳妇儿?那是骗来的!
在非洲干了三年之后,大罗回国休了一个长假,“我是被我妈死命令叫回来相亲的。”
相亲对象是个幼儿教师,在我家小区里的公立幼儿园里上班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大罗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,钻井队一年、沙漠里三年,早已把大罗与人交往的那根弦磨断了,“我可以轻松面对项目里任何一项工作,可是我不能直面一个美女。”
后来还是女生首先打破了僵局,问了大罗脸咋晒成了这样。就着这个话题,大罗才慢慢适应了节奏,一点点的找回了感觉。
接触了五六次之后,大罗就下定决心,要是人家不嫌弃自己是个海外钻井的,自己就要一辈子对她好。但是,摆在眼前的却是假期快要到期了,马上就要再去非洲三个月。
“为了稳住我媳妇儿和她父母的心,我走之前交了一套平的房子首付,并保证结婚之前就调回国内,以后就守着老婆过日子。”
自此以后,大罗也有了牵挂,有了躲在被窝里聊天的快乐,每天上班就盼着快点回营地,一到轮休的日子就马不停蹄的飞回国内。等到手上的项目一结束,大罗就申请回了国。
可是刚结完婚没几天,大罗又收到回沙漠的通知。“刚知道这事儿的时候,我媳妇儿气得好几天都没有理我,说我骗她。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,只好天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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